第六百三十九章 后宫将乱(1/1)
“对,定是其他宫的宫女,咱们凤宁宫的人,哪会如此没有规矩。”
乌林珠目光如刀,声音低沉而有力:“你们跟上去,查清她们到底是哪个宫的,我要知道是谁在背后如此诋毁。”
“是。”两位宫女颤抖着应下,心中有些幸灾乐祸,该有人倒霉了,反正不会是自己。
乌林珠缄默不语,手捧珍贵的雪蛤鹿筋羹,脚步急促而坚定,径直朝弘德殿行进。她的思绪如同翻涌的波涛,难以平息。后宫素来平静,但自皇后、和贵妃以及风司乐相继入宫后,竟然让平静的后宫泛起了波澜,并且大有愈演愈烈的迹象。而这场风波的焦点,很明确地都围绕着风司乐,那些流言蜚语,如同锋利的刀片,无情地切割着她的名誉。
乌林珠心中明镜般清楚,风司乐是受害者。那么,这场风波的始作俑者,也就不言而喻了。此事绝不能任由其发展下去,作为太后身边的得力助手,她有责任也有义务维护后宫的秩序与安宁。必须要将这一切如实禀报给太后,让太后明察秋毫,还风司乐一个公道。同时,也要借此机会,警示那些心怀不轨之人,后宫绝非他们可以肆意妄为之地。
当她轻轻踏入弘德殿那温馨而庄重的东暖阁,一缕柔和的阳光恰好洒在她的肩头,为这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温暖。一眼望去,皇上宇文顺吉正伏在堆满奏折的案桌上,专注而认真地批阅着每一份奏章,那份勤勉与敬业,让人心生敬佩。而更让她惊讶的是,平时站在皇上身后默默服侍的宫女,竟换成了那位名动后宫的风司乐——风凝紫!
乌林珠心中微微一颤,却也迅速恢复了平静,她恭敬地行礼道:“皇上,奴婢前来送雪蛤鹿筋羹了,愿皇上龙体康健,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宇文顺吉闻言,抬头望向乌林珠,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:“哟,乌林珠姐姐来了,凝紫,快过去接过来。”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亲切与随意,仿佛在与家人交谈一般。
风凝紫闻言,脸上绽放出一抹温婉的微笑,她款款上前,身姿轻盈,宛如仙子下凡。她优雅地接过乌林珠手中的玉盅,动作轻柔而熟练,仿佛这已成为她每日的必修课。她将玉盅轻轻放在一旁,随后盛了一碗羹,双手捧着,宛如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,缓缓走到宇文顺吉面前,轻声说道:“皇上,请用羹。”
宇文顺吉接过羹碗,轻轻品尝了一口,随即眉头舒展,赞不绝口:“嗯,今天的羹特别好喝,朕得多喝两碗。”言罢,他还特意向风凝紫投去一抹温暖的笑意,心情显得格外愉悦。
风凝紫笑道:“你若爱喝,便尽管喝个痛快,只怕太后娘娘知晓你如此喜爱,怕是要吩咐人早晚都炖着这锅汤了,届时乌林珠姐姐也要多跑几趟喽。”
“乌林珠姐姐岂是外人,她多来几次,朕自是求之不得。”宇文顺吉朗声笑道。
“奴婢多谢皇上隆恩。”乌林珠谦卑地行礼道。
“乌林珠姐姐多来几次,也好让你多些机会歇息歇息。你总是这般忙于政务,连清风苑也难得去走走,长此以往,身子骨怎吃得消?”风凝紫关切地笑道。
“凝紫所言极是,朕的确该出去走走,活动活动筋骨。走,咱们一同去清风苑走走。”宇文顺吉将最后一口羹吸入嘴里,随即站起身来。
风凝紫闻言,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,她微笑着转向乌林珠,诚挚地邀请道:“乌林珠姐姐,不如和我们一起,在这宫中随意走走,散散心吧。”
乌林珠望着他们二人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她深知,自己作为下人,理应恪守本分,不应过多打扰主子的时光。于是,她微笑着婉拒:“不了,你们去吧,享受这属于你们的时光。奴婢还得回凤宁宫,还有许多事务需要处理。”
宇文顺吉闻言,微微点头,表示理解:“既如此,朕就不留您了。乌林珠姐姐,你且先回,改日朕再找你叙话。”
说完,宇文顺吉与风凝紫二人相视一笑,那笑容中充满了默契与甜蜜。他们并肩而行,有说有笑地向清风苑走去,俊男靓女,他们俩的背影显得格外和谐而美好。
看着他们的背影,乌林珠心中莫名感到一阵欣慰。她深知,男女之间两情相悦,是最为难得的美好。在这深宫之中,能够遇到真心相待之人,更是难上加难。她默默地为宇文顺吉与风凝紫送上祝福,愿他们的感情能够如清风苑中的花草一般,茁壮成长,绽放出最为绚烂的光彩。
然而,她的眉头微微蹙起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担忧。她想到了那些如同暗夜毒箭的流言蜚语,正悄无声息地射向风凝紫。这些流言蜚语虽然看似无形,却往往能伤人至深。顺吉性情纯良,她亲眼见证着顺吉从青涩少年成长为英明君主。因此,她绝不能容忍这些流言蜚语继续肆虐,伤害了风凝紫就是伤害皇上。
……
在凤宁宫那幽深而庄严的殿堂内,气氛显得异常压抑,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。高耸的宫墙与错落有致的廊檐间,偶尔传来几声悠远的鸟鸣,却更添了几分孤寂与冷清。
雅图太后端坐于华丽的凤椅之上,面容沉静如水,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。她缓缓开口,声音虽淡,却如寒风中的利刃,直击人心:“哀家自入宫以来,已历二十载春秋,后宫之中,从未有过如此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。你言及有人蓄意中伤风司乐,但哀家深信,世间从无空穴来风之事。古语有云,‘苍蝇不叮无缝的蛋’,为何这些流言蜚语偏偏针对风司乐?诚然,她姿容出众,琴艺超群,与顺吉两情相悦,本是情理之中,哀家亦曾默许。然而,流言既起,无论其背后是恶意中伤,还是别有用心,若所言属实,你又能如何堵住悠悠众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