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2章 问：人能桶多大的娄子？——4．小天使的微笑（2/2）
等她来到酒吧，找了一圈就看到角落里欧度抱着头好像不太对劲。
“欧度？？你怎么了？”
缇娜拍了拍对方肩膀，询问了一句，可欧度一点反应都没有，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。
他的手机明亮，上面赫然是水西谣和姬无影的图片，以及珑和姬无影拥抱的图片。
缇娜意识到是这照片有问题，可热搜都一天多了，欧度不应该早就看到过了吗？
至于受这么大打击吗？
他总是装做不在意的样子，可缇娜知道欧度一直都爱着那个魅魔，很爱很爱。
别的罪魂胡搞瞎搞不知分寸，最放荡的他却不敢对那人有一丝逾越。
别的罪魂天天打架，他在控制小动物乖乖听她的话，别惹对方不快。
别的罪魂骂罪魂鼎骂姬无影骂夜冥，唯独没人敢骂上层的珑。
因为他听到一次，就要打那人一整年，不道歉不休止。
她每次去寻欧度都会发现一件事。
他总是看着通向上层的楼梯，他总是在等她。
他等着她来，等着她感受到爱，也会爱他。
但那个魅魔没有心，只有一个追求自由洒脱不羁的灵魂。
缇尼总说让她放弃，她又何尝不是在等欧度放弃呢。
缇娜默默看着他，点了一杯酒，沉默的喝着。
欧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，完全没看到有人靠近。
他想明天死回去找她。
所以他翻看直播，想了解那边副本的具体情况，免得去了做事不利落被姬无影那个蠢货笑话。
可他看到了什么？
他看到了很久很久没见过的那个笑容，温柔明媚的笑，宁静美好的眸子，美好到好似任何人都不会让她难过，宁静温柔到似乎可以包容所有的恶。
可那张脸却是水西谣的脸，那个笑也只对那一人展露。
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珑时。
那个女孩飞在半空中，温柔抚摸着他的头发，满眼的眷恋和温柔，她说“你的头发，真的很漂亮呢。”
所以珑那时眼中看到的人根本不是他，给予温柔的人也不是他，眼中的喜欢也不是为了他。
他爱着的，是爱着别人的她？
这什么跟什么....
欧度抱着脑袋，神情几乎溃不成军，他喉结不断滚动呼吸混乱异常。
缇娜瞧着他状态越来越不对也没什么办法，只好叫了几个想做兼职的男孩，放了一堆血酒推倒他手边。
欧度完全不知道谁在身边，他思绪混乱的一杯接着一杯喝，可血液被吸收，酒精挥发的作用还不够多。
晚上10点钟，没等他喝更多酒把自己给灌醉，就被缇娜拖着回了家。
“对了....你去给她讲故事，我先个洗澡。”
大脑乱作一团，可身体还是老老实实的记住了习惯，他神情恍惚的没管缇娜，就这么愣愣的走回卧室热水都没开，在大冬天的洗了个冷水澡。·
出来后头发没擦，他才察觉有点凉。
耳边隔壁缇娜在讲故事，他站在门口却怎么都没有勇气进去见到那张6分像她的脸。
站了一会，想着去找珑这事，又想到小天使，又想到姬无影。
他实在受不了内心痛苦的煎熬，又走向厨房打开冰箱，独自在黑暗中一瓶接着一瓶的继续喝。
喝酒会犯错。
想着姬无影和水西谣以及屋里另一个女孩，欧度看向手中酒，到底没敢喝到失去意识，他不是姬无影那个蠢货，他才不会犯错。
最后他只沉默的坐在沙发上，在寂静中与煎熬作伴，等待着天亮。
屋内。
小天使看着缇娜，始终没能等到欧度进来，她听完故事后问了一句：“欧度呢？”
缇娜不想多待，说了一句：“他心情不太好。”
说完刚要走，又想到面前的小天使搞不好会趁虚而入，又补了一句：“他应该回屋了，你也睡吧。”‘
说完缇娜真的害怕对方继续追问，赶紧离开了，离开时她看到欧度是清醒的，多少松了口气。
吸血鬼老祖可不是白活那么些年，只要没发疯就没事。
她不知道欧度已经醉到只剩下一丝理智，完全没力气发疯，而且发疯也不是对着无关人员发。
他只是罪魂，不是疯子。
离开时缇娜怎么都不会想到，后半夜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，包括欧度。
若是她早知道，绝对会马不停蹄把欧度打包带走，要么就把这栋别墅给炸了。
小天使没睡，她目送对方离开后，打开了手机。
热搜越来越多，对爹爹的声讨都上升到人品问题，人格问题了。
她随意看了一下热搜前五的新闻，给姬无渊发了一条预警提示。
——我们是魅魔不是罪魂哦，你真的会死。(￣ー￣)
消息石沉大海，她估摸着对方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，还在疯玩。
算了，到时候给他买副棺材吧。
完全不在乎哥哥是死是活，也不在乎亲爹被人人喊打，更不在乎亲妈到底选谁的小天使，从抽屉里掏出了一瓶对吸血鬼专用，致幻银水特制香水，开始了她蓄谋已久的计划。
欧度坐了半天，走向卧室，他麻木的大脑屏蔽所有痛苦，只想着睡一觉就能见到珑这一件事，就好像这样一切都如常。
他还是他，她也还是她。
可当他走进卧室，敏锐的嗅到了令吸血鬼厌恶的气味。
是银。
他脚步顿住，发散的思绪又想到小天使的画室，那里奇怪的味道跟这味道几乎相同，但不如现在浓。
好奇怪，小天使为什么用银，要杀他？
有必要吗？他明天就要去死，他要去找珑。
想到珑，那点子疑惑瞬间被抛之脑后，他晃着高大的身躯走向床边，气味却越发浓郁。
当他靠近床边，没等把身子甩上去，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粉色裙摆。
视线顺着裙摆往上看，他看到了小天使的脸，可那张脸在橘黄的灯光下不停晃动，又好像是珑的脸。
脑子发蒙的欧度：.....他刚刚已经死了的么？
还有理智的他狠狠掐了自已一把，随着痛感传来，他果断转身要离开。
走错房间了吧。
他想。
可没走两步，腰上多了一双手臂，背后温热的触感让他打了个激灵。
“....我走错房间了，打扰到你了吗？乖，睡吧。”
欧度心下升起了一丝警觉，他意识到情况不太对，来不及细想女孩到底在做什么，连忙掰开那双手抬脚就要走。
“你说过会用一生守护我，爱我，疼我，永远不离不弃的，你忘了吗？”
女孩的话和动作，让欧度震惊到再次停下脚步，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那宽衣解带的女孩，脑子被震到失去了短暂的思考能力。
“宝贝.....”欧度一把按住小天使罪恶的双手，艰难扬起一抹笑容，试图在混乱的状况里，摆正这孩子扭曲的观念，“那是哄你的.....那是哄孩子的话，怎么能当真呢？我一直都把你当做.....”
“我当真了啊，欧度。”女孩没等他继续说，直接打断了对方，仰着头露出天真美好的笑容，好似完全没有一点世俗伦理观念，也没有一点羞耻心。
“....”
欧度嘴唇微张，完全不知道如何回应，他第一次觉得这个笑容很恐怖，甚至下意识去捕捉对方的想法来搞清楚对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。
可不到几秒，他又很快想起他根本听不到小天使的心声，在这种状况下，他猛然意识到这件事，其实同样很可怕。
他下意识松开手，警惕的后退了两步。
小天使也上前两步，垫脚勾住男人的脖子，在对方耳边呢喃：“珑不爱你，我爱你，你只能是我的，欧度。”
欧度想要反驳想跑路，可当女孩跳起身，他的脚猛地挺住手臂下意识揽住人，稳稳让她坐在自己臂弯里。
欧度：“.......”
小天使咯咯地笑，依赖的靠在男人颈间，嘴唇贴着滚烫的皮肤不断呢喃着。
“欧度，你也爱我，对吗？”
“欧度，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，我是你的，永远都是你的。”
“欧度，像从前那样吻我，好吗？我喜欢你的唇。”
“欧度，你在兴奋吗？你的眼睛更红了。”
“欧度，我可以当她的替身，但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。”
恶魔的低语，一遍遍在耳边回响，蛊惑着他本就紧绷到极致的神经。
他浑身僵硬动都动不了，为数不多的理智不断在掀飞女孩和打晕女孩之间反复拉扯。
直到听见最后那一句，他大脑紧绷的那一根弦，彻底断了。
她抚摸着他的眼，温柔说着：“你的眼睛像宝石一样，真的很漂亮。”
一如那个女孩也曾满眼温柔的对他说：“你的头发，真的很漂亮呢。”
人不同，眼神也不同。
她的眼中看到的人不是他。
她的眼中，全是他，只有他。
不知道是酒水作祟，还是一次次等待的爱近在迟只，还是这人和她太过相似到他根本分不清，还是他本就不够爱那个人。
欧度猩红的眸子中，所有挣扎克制和理智在这一刻伴随这句话，彻底溃散的消失无踪。
他于沉默中慢慢提起怀里的人，颤抖着吻了下去。
欲望如同开闸倾斜的洪水，席卷了欧度本就在崩溃边缘的大脑，彻底冲垮了他。
温柔是他给予珑的代名词，他想让她感受到所有细腻的情感，润物细无声的捕获她。
可到底是温柔太浅，深情太慢，不如暴雨打芭蕉来的声声入耳，句句入心。
酒精随着剧烈活动，好似挥发的更厉害，又好似让他酒醒。
他清楚地知道他也犯了错，可他看着怀里的人，却失去了抵抗的念头。
。
回忆结束的欧度：“..........”
完犊子了。
全完了。
完了。
(???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