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 因为一个笑而失神（1/2）

“公子，不追吗？”

慕言不忍看他家朗月清风的公子这般失魂落魄，盯着一个已经走远的人，露出只有私底下才会流露的脆弱。

他了解他家公子的苦楚，也亲眼看着他家公子一步步走的有多么不容易，同郡主府的其他人不同，公子的身后是飘摇不定的南越郡，他为了那些族人不得不冷心冷肺，一次次将心爱的姑娘推远，公子心里，该是最苦的吧！

“公子，要不要跟殿下解释一番，我见她对您颇有微词？”

慕云止往日上挑的眼尾此时微微下垂，嘴角噙上一抹苦笑，“现在还不是时候，她一向聪明，以后会懂的。”

“可是殿下身边有泊将军，有凤统领，有云炀聂无霜，还有一个即将解除困境的离国新君，公子，他们都是优秀的男儿，对殿下又是势在必得，您如此慢吞吞的，即使最后殿下同您的误会解开，可…可她身边不一定会有您的位置了…”

何况他听说陛下身边的御医侍也同殿下有来往，前几日陛下还因为此事罚了他一次，被罚后御医侍依旧我行我素，并没有因此与殿下生分…

慕言嘴唇蠕动，想了想到底没说什么。他都知道的事他家公子肯定也知道，他还是不要说出来再给公子添堵了。

“公子，您还好吗？”

慕云止闭上了眼睛，努力缓下心中的不甘憋闷，再睁开眼时已经恢复如常，又是那个清雅矜贵的温润公子。

“去含香殿，不要让陛下久等。”

…

阮凝舒顺着记忆找到了含香殿，不知为何，她发现今日的宫里侍从少了许多，女侍更是一个都没看见。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，显得皇宫格外空旷，也有种诡异的安静。

她到含香殿时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，巧的是与慕云止前后脚，她刚到，慕云止也紧跟着进来。

殿内气氛有些严肃，正中间跪着一个锦袍破损，露出的皮肉磨损严重的少年，那一道道新鲜又密集的血痕显然是被地面的沙砾磨的，正是越清。

难得的是他没有吆喝疼，就是跪坐的背影能看出带着几分倔强。

女帝冷着脸端坐在凤椅上，右下手的楚湘一脸小心。

左下手站着两女一男，一位年纪稍长一些，脸颊瘦长面容威严，颇具上位者的气势，眉中心有道深深的沟壑，显然是常常思虑过重，她应该就是越清的娘忠勇侯了。

她身侧的年轻女子相貌普通，穿的却不是寻常女子的裹胸长裙，而是一身鲜艳夺目的红色软甲，身体站的笔直，英姿飒爽，十分豪气。

最边上的男子同年轻女子面容有两分相似，却比她美了不少，剑眉斜飞，五官端正，整个人气宇轩昂，阮凝舒猜，这二位就是英白茉英白蕊两兄妹了。

“参见陛下。”

“微臣参见陛下。”

阮凝舒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，同慕云止一前一后的给女帝见礼。

这次，她没有跪下，而慕云止不知为何，也没有跪下，随她站成一排，只是对女帝恭敬的福了福身子。

“你来的正好，为何要休弃越清？我上午将他写入族谱，你下午就来要将他剔除，月华，你是在公然忤逆我吗？”

女帝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憔悴苍老，她的声音低沉厚重更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，看向她的眼神却是灼热的。

阮凝舒不卑不亢，“月华不敢，只是择夫婿还得两情相悦，既然彼此都不愿意，还是及时纠正的好，只是浪费了陛下的一番心意，月华惶恐。索性没有拜祭先祖，昭告天下，应该不会太麻烦。”

“哼！

当日你遣走了我给你的三个夫侍，只留下这一个越清，我以为，你对他是不一样，怎么，短短几日你便耍够了，不想再要了？

他可是忠勇侯的第三子，他的父亲虽然只是四侍之一，可他毕竟是飞鸾的儿子，岂能容你这般戏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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